第四十一章 云州行
> 这些案件原非一个小小知县能担当的,他又向来谨慎,生怕出了批漏,多番派人到府上查实,可张则彦说辞并无不妥,表现悲痛,查了许久,侍卫长与望名侯不和的证据竟愈来愈多,甚至发现当年侍卫长的伤都是望名侯的手笔,为的是挟恩图报。 随着种种证据浮现,望名侯自交回兵权后便无实权,知县虽忌惮其位,然斯人已逝,又无争议,一拍桌案道证据确凿,竟就真的结了案。 沐攸宁嗑着瓜子,即便官府再懒怠也不该结得如此草率,莫不是里面尚有隐情?她边思考边听赵清弦说话,他的声线平平,寻常说些难以理解的咒言倒很悦耳,可眼下在车厢里摇摇晃晃,反添了几分睡意,叫她不愿再多想。 果不其然,直至赵清弦提起现下去向她才回过神来,有些意外地问:“这么快就去云州?” 赵清弦懒洋洋地睁开眼,道:“若要四出探听,半年眨眼就过了。” 沐攸宁朝他笑了笑,她倒是忘了自己与他同行的初衷,尤在向赵清弦问出怪阵的事后便有了定夺,既无专门克制他们真气的阵法,心中疑问便已全消,如此又怎会时常绷紧着神经,记挂着要继续查探什么呢? “半年很久啊……”她掰着指头,小声地说:“要不,我先去附近看看,差不多了再回来寻你吧。” 沐攸宁说这话时并未细想,然那般随意的语气却让赵清弦怔了怔。 他确是没有让沐攸宁留下的原因,就连她在望名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