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男人

 艾里斯出去讨饭的第一天，路边就有个皮肤黑黑的人类男性捏着他的脸，冲他叽里咕噜地说脏话。

    当时艾里斯饿极了，迷迷瞪瞪地伸出舌头去舔男人的手，有气无力地祈求他的施舍：“请问……请问您能给我一点面包吗？”

    他蹭男人的手掌，小狗似的，一双眸子水润发亮，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可以吗？”他期待地望着男人。

    男人的眼神变了，他呆呆地注视着艾里斯，极快地，男人黯淡无神的棕色眼睛爆发出火热的神光……

    艾里斯得到了一张钱。

    “愿主保佑您。”艾里斯微笑着真诚亲吻男人的手，伪作成淡红发丝的触手无风自动，几缕软发轻轻拂过男人的手指。

    男人揪住了艾里斯的红发，把他拖到阴暗无人的巷子里。

    艾里斯短暂性地失神，嘴里赞美之词戛然而止。没有人来阻止男人粗鲁的行动，因为大家都看到艾里斯收到了一张钱。

    头发是艾里斯最敏感的部分之一，行走坐卧间的微微摩擦都会引起内心隐秘的快意，更何况被粗暴地拉拽拖行。但艾里斯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酒精烟草薄荷糖味道混合而成的舌头一路舔到腿根，他埋进去吸了口，恶狠狠地骂道：“怎么还有个……老子该多给你几张钱！”

    “……先生，您，您在做什么？”艾里斯紧张地说，他已经饿了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