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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时间,阿九收到了短信。周广陵挂断电话,关上卧室窗帘,躺到床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断断续续地做梦,他梦见王照安说不喜欢M国的气候;梦见她到学校的第一天迷了路,急得看着人群哭;梦见她盘腿坐在椅子上,咬着手指啃课本。 他还梦见她要毕业了,问他去不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他也想和她挽着手在校园里逛一逛,听她说她这几年怎么学习、怎么生活,可还没等他说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美梦破碎了。 阿九说,没有接到王照安。 航班降落之后,阿九等了一个小时,期间每隔五分钟便给王照安拨打一次电话,然而听筒里始终是“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电话另一端的阿九把情况汇报完,等着下一步的指令。屏幕上的秒数平白跳了三十来下,他才说:“我再联系你。” 周广陵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千端万绪像王照安的乌黑长发绞住思维的齿轮,一缕缕地缠进去,终于把人SiSi卡住。他觉得自己又喝醉了,他努着劲集中注意力,一团毫无意义的白sE反而急速在脑子里膨胀,他什么都想知道,却什么都想不到。 十几个小时眨眼过去,周广陵没有连贯的记忆,直到从公安局回来才有了意识。 大齐从航空公司查到王照安根本没有登机,并且发现王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