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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满庭花簇簇”这一句，花藤上掉了片枯焦打蔫的叶子，落到她腿上。

    周广陵见她拾起叶子端详，说道：“长了快一个月，怎么不见开花呢。”

    “太晚了，花期都过去了。”

    “什么时候再开？”

    “明年。”

    他沉默下来，把她的头发拢好绑起来，然后坐到她身边，胳膊揽着她的肩膀。

    “明年还是像现在这样吗？”

    王照安手心立刻冒了层汗。

    “你的意思，现在是好还是不好？”

    “好吧。”

    “好就行了呗。伤春悲秋，这大夏天的也不是时候啊。”她笑得爽朗，“你要是觉得一年太长，就种点别的，蔷薇、桂花、腊梅、水仙、迎春，等它们都开过了，紫藤花就开了。”

    王照安抬手扒过他的手腕看了看表，将近九点半，到了每天给于英打电话的时候。她从秋千椅上下来往室内走去。

    周广陵还坐在那里，透过花藤架子望着寥落晚星。还是夏天好，冬天里再厚的积雪到了夏天也会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