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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身子蓦地僵直,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车里的沉默维持片刻,他缩回手,笑了声,「你快回家吧。」 闻言,我抿紧唇,眼睛一时之间,不晓得该看哪里。 於是我提起装有礼物的纸袋,就匆匆下了车,连声再见也没说。 回到房间,我立刻卧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我想听到的不只是谢谢。」 周予寂的那句话,一直在我耳畔萦绕,我闭起眼睛,心神不宁地深呼x1…… 那麽,你想听到的,又是什麽呢? 翌日英文课结束,周逸凡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自顾自地拉着我到教室大楼的後方,破天荒地向我鞠躬道歉。 「你吃错药了?」我吃惊。 「你才吃错药。」 「那不然你怎麽会对我道歉?」 「我先说,我会说对不起,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错了,而是因为我哥要我向你道歉。」他双手环抱x口,哼了声。 「原来是因为他。」我恍然大悟,思忖着果然只有周予寂治得了周逸凡的脾气,「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怕你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