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 迷迷糊糊中额头传来温热的感觉,还听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睁开眼,天已是大亮,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仿佛是要把前一个月未下的雨全都下完。蒋柏正坐在床边,捣鼓着手中的鲁班锁,注意到男人的动作,他赶忙放下手中的锁,“轻远。”他把敷在男人额头上的毛巾取下,又扶男人坐起身。 季修感觉全身无力,手脚发软,蒋柏轻轻地把茶杯凑到他嘴边,润润了喉咙,感觉嗓子也不那么火辣。 “你一夜未睡。”他看着眼前人疲惫的神色和眼里的红血丝肯定道,“对不起,麻烦你了。”季修有点愧疚,两人的身份好像对调了,一直是蒋柏在包容他、照顾他。 “没…没关系。”蒋柏避开了他的视线,垂下头去。 看到轻远沾了水而红润的嘴唇,想到了夜里,他发现季修发烧后,一时手足无措,冒雨跑去村里的大夫家,中途还摔了一跤,蒋岑揉着眼睛开了门,给他开了药,还不放心地叮嘱他让他拿热毛巾放季修额头上降温。 蒋柏将这视为大事,他害怕季修醒来以后跟从前的他一样了。 熬好药后,拍季修也拍不醒,药喂不进去,情急之下,他将药灌进自己嘴里,然后紧贴季修的唇,将药渡了过去。 喂完药后,他的脸和耳朵已是通红,可惜这副好模样没被季修看着。 轻远的嘴唇好软啊,一种奇异的感觉涌在他胸膛,现在再看着季修张张合合的红唇,个中滋味,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