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
想到这件事,再看着方振难看的脸色,牧征鸿不由得暗骂傅夜朝一句。随即,往军营赶去。 不怪方振生气,宣纸上的字字黑墨,皆为污蔑之字,这让敬爱唐练的方振如何能忍。 这件事兹事体大,且对方来势汹汹武功高强。敌暗我明,他不敢妄自行动,只能先回去禀告唐练,以咨后事。 方振一回到会稽军营,便匆匆朝唐练的营帐走去。他顾不上在帐外先行请示,直接掀帘而入,临到里帐时,他带着怒气道:“将军......” 话音未落,便与来面的史余碰了个正着。 史余竖指做安静状,他回头瞧了一眼累瘫在床的唐练,见他未醒。这才微微松心。 他示意方振到外帐会谈。 一到外帐,史余清声道:“方校尉,何事令你顾不上行礼直接匆匆入帐?” 方振立马把揉皱的宣纸展开示意史余看。史余接过,读完,原本轻松的眉宇也骤然猝然紧皱。 纸上这般写道: 唐练,面似温厚,夙夜cao劳而行则有绩,实人品鄙劣,行检污秽,利平虏将军大权于会稽行专柄揽权之事。在位多年,扩大国税以成私欲,贪污成癖鱼rou百姓,以身为则耽与酒色扰吏君清风,以致恶习丛生,兵惰而民苦。吾身处其中,见路边冻死贫骨,又见懒游兵士暴取民脂,民苦于兵械不敢怒不敢言,实痛心疾首,忍无可忍,不甘于土王暴,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