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
> 但潘畔一向掩饰很好,他不动声色把这些情绪压下去,恭敬道:“学生遵命。” 潘畔出了营帐狠狠舒了一口气,牧征鸿刚打开伞就瞧见潘畔难看的脸色,不由担心道:“阿楚,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潘畔摇摇头,望着这滂沱的大雨,道:“没事,只是这雨下得让我心烦。” 牧征鸿听潘畔说自己没事也未多想,把伞打开,“那我们去找方校尉吧。” 潘畔接过牧征鸿手中的伞,“好,不过这伞我来打吧。” 他现在急需外力来把那种不甘与嫉妒消灭。 见潘畔与牧征鸿出去,唐练示意两人坐下,道:“汉飞,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入蔡党,那我首先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曾记得慕将军说过,你幼时也很顽皮,那你现在为什么一板一眼,不像巩威一样从事随心呢?” 慕汉飞下意识就想反驳他跟巩威怎么一样,巩威是残害百姓,而他是保家卫国,这怎么能放在一起对比。 但转念一想,这的确是个好问题。倘若父亲如从前那般甚得陛下宠爱,在一些事上,他会不会跟巩威表现的一样? 思索了半刻,他不仅惊愕。 答案是一样。 比如之前给云北军营的粮草都是烂米的事,若不是那人被皇上派来监视云北,就那么个小官,他真敢直接拔刀把这人给砍了。 看似是为民为将士们伸张,但其中充斥着狂妄藐视法规。 慕汉飞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