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壶魄
话,钟离合应该是看丘聊在战场上造的杀孽太重,这才赠与他一枚尾戒,以求庇护免污秽缠身。 而如今,这枚尾戒被人从丘聊指上摘下,还特意压在他的小拇指下,是对尾戒信仰的讽刺,更是对信仰此事的钟离合宣战。 这般挑衅怎能不令除去信高、大权在握的钟离合生气! 钟离合抬脚把这手帕碾了碾,做完后他若无其事地掸了一下衣袍,缓缓看向仵作,淡声道:“你继续。” 小吏的心颤了几筛,过高的恐惧以及这门职责带给他肢体记忆,让他恭敬向钟离合行完一礼后,从另一个桶中拿出捣烂的白梅刷涂在丘聊的尸身上。 过了不久,他取下这些白梅rou,把炭火往丘聊身下的凑了凑,再拿出特制的油纸伞准备看一下骨骼的伤痕。 可是他刚刚油纸伞对着阳光看伤口,他手中的油纸伞猛然掉落在地。 钟离合见此,朝仵作走了过去,没等仵作说话,他踩碎了油纸伞,从怀中掏出丝绢盖在手上,一把掐碎了未来得及求命的仵作。 “你知晓的太多了。” 钟离合拍了拍手,旋即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毫不留情地把丘聊显现红意的rou割掉。 血浆喷溅了钟离合一脸。 钟离合站起身,他撕掉里衫慢条斯理地擦掉脸上的血滴,看着丘聊仍流着鲜血的胳膊,笑道:“越连,别怪舅舅无情不给你留完整的尸身。” 他脸骤变,散着阴冷声缓却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