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
去了一旁的水盆,他拿起水瓢舀水冲洗着裂缝如瓦隙的伤口,半是心疼半是无奈地批评道:“亭柳,你说你磨刀不点灯也就罢了,怎么磨刀还心不在焉的。” 唐练低头沉默了一会,这才低声答道:“我想点灯上药,但灯芯打了卷。”唐练的头低的更低,声音带着一丝空虚,喃喃道:“我去拿剪刀,谁知这剪刀因这两天的雨生了锈,我就想磨一下,没想到.......” 没想到这生了锈的剪刀也能割伤人。 史余见手指冲洗干净后,拿一旁干爽的毛巾轻轻把手上的水沾了一下,掏出他特意备好的伤药,散在上面。 “亭柳,这磨了爪的狼还会伤人,何况生了锈的刀。你呀,做事还是小心一点。”史余边说他边拿起纱布给他缠手,可顺着手指确瞥见唐练手臂上的伤。 他不免扶额,见到这伤他才想起他前来是查看唐练的伤的,没想到他一来唐练就伤到手让他身心慌乱,都忘了前来的目的。 史余拉着唐练走到床边,他转身去取火折点床旁的壁灯,到了那里发现灯芯打着卷,便折回去去磨唐练没磨好的剪刀。 他边磨边道:“亭柳,你把衣服脱一下,我给你上药。” 唐练看着史余磨刀,心中忽然慌乱起来,他惶恐道:“润萧,你恨不恨我?” 史余磨刀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刀片与磨石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边磨边认真道:“我恨你什么?恨你为了百姓去谄媚巩家吗?可是亭柳,我是看着你过来的,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