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古)人物:某贵人;地点:破落村庄;时间:某贵人之父头七
你匍匐在地,和你的妻子一起,诚惶诚恐地将脸深深贴在家里的土胚地上。 你们在临城县的一个小村里给刘老爷当了一辈子佃户,几个孩子在去岁的大旱饥荒里死的死、卖的卖。尽管家徒四壁,但作为祖祖辈辈默默无闻的黔首,你们不算过的差,毕竟你们还四肢健全,有命可卖。 但是今日,家里正站着你三十多年里从未见过的尊贵大人们,连锦袍大肚的刘老爷都必须和你一样紧紧贴服在地上行礼。 屋子里有几个身着统一深紫袍服、站姿莫名有些女气的贵人,他们仪态恭谦地拱卫着正坐在你家唯一一张还算体面的木架床上的青年。 你只在惶惶跪下前朦胧地掠了一眼最尊贵大人的轮廓——是个如同太阳般让人不敢直视的年轻男子。 在似乎跪了一辈子那么久后,离木架床最近的紫色身影朝你的方向转了转,尖细着嗓音命令:“男的抬头!” 你心脏噔噔噔地狂跳,如同鼠洞里窃油的老鼠般将半张脸小心翼翼抬起一点。 你仍然看不清最上首贵人的样子,只敢悄悄让视线落在他腰际。那是无数紫衣里唯一的白衣——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柔软纯净的衣料?怕是初生婴孩的肌肤也无法与之媲美! 尊贵青年的喉咙发出一声奇怪的叹谓,你想,很像你幼时家境还可以时望着年节桌上的鱼rou般,渴望又急切。 你呆呆地看到那块姣白的布料蠕动了一下。 这声奇怪的叹谓似乎在紫衣贵人耳中有不一样的意思,他们忽然潮水一样动起来。你的妻子先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