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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安很消瘦,肩头却是圆润的,雪白的皮肤包裹在上面,让季非联想到了某种羊脂玉。

    他轻轻将那块玉握在手里:“开始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嗯。”

    季非把药油均匀涂抹在淤青上,施了些力道将皮下的淤血推开。

    直到整个左肩在季非的手掌下热乎乎的,疼痛不那么明显了,季非才停下动作,重新把他的衣服拉好。

    “感觉你体温还是有点高,我还给你买了退烧药,你喝完粥吃了药再休息。”季非说。

    “你今天不用兼职吗?”

    “下午有一堂课,我可以推到下周补上。”

    “你——”

    “梁安你别赶我走。”季非好像知道梁安要说什么,“是我害你成这样的,今天就让我照顾你吧。”

    梁安看着季非小狗似的眼神,话到嘴边终究不忍心说出口。

    好在季非之后一直在客厅,梁安躺在床上,后背酥酥麻麻的,退烧药的药效也上来了,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梁择。

    那是十六岁时的一段往事,高中的暑假,全家要去某个城市旅行,由于是临时决定的,酒店的客房只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