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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

    是想自杀吗?他问自己。

    不。

    他还有工作,他可以养活自己,还有梁择,他的大哥,他起码要活到看到大哥完好无损地从监狱中出来。

    何况,这是他租的房子,从这里跳下去,会给房东带来麻烦。

    不知熬到几点,他又睡着了,然后他听到耳边“砰砰砰”巨响,像是炸雷一样,梁安猛地惊醒,是有人在砸门。

    后背疼痛难忍,他挣扎着下床,差点摔一跤,头重脚轻地走到门边,打开门,看到季非惊慌的面孔。

    季非说:“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

    经过昨天,梁安其实不想再与季非见面,无论他如何规避,季非作为季牧彦的儿子,就必然会牵扯进他与季牧彦离婚的浑水中,而且季非对于他的热情,实在有些超过了熟人亦或是普通朋友的界限。

    他勉强打起精神说:“季非,我今天想一个人待着……”

    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是哑的。

    “梁安,你脸色好差,你又发烧了么?”季非一步跨进门,伸手就捂住了梁安的额头。

    梁安愣怔了几秒才往后一缩,这一下扯到了他后背上的伤,他疼得“啊”地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