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玉
三路的丫头。现在那符也烧了,咒也破了,喏,九郎,来给怡娘赔个不是,我就破着脸给你们做个见证,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李重骏把手撑着下颏,垂眼一笑。 他的脸颊瘦削,笑起来有尖尖的一点虎牙,是少年人独有的意气与羞涩。 绥绥从没见过李重骏这副模样,也没见过如此羞赧的太子妃,她更没想到,他们有过如此青涩的少年时光。 他们就像寻常的夫妻那样,因为一点小事,吵了架,拌了嘴,闹了一场,惊动了长辈来劝和,然后重归于好,云开月明……曾经,她听说太子妃的小字便叫宜娘,只当做是个巧合,可现在来看,还能是谁呢? 李重骏曾信誓旦旦地说要替她报仇,那样认真的语气,言犹在耳,可他大概早已经忘了。 已经是h昏的时候,前些日子的雨没有下爽快,天上仍凝着沉重的乌云。她听见隔墙有隐隐的胡笳与丝竹,大抵是今晚宴乐的序曲。 罢了,绥绥想,她为什么要让自己这样伤心呢,李重骏从未说过他喜欢她,她又有什么好失望? 她千里迢迢地到这长安来,搭上了半条命,不过是为了翠翘。 绥绥劝慰着自己,快步走回了庭院,傍晚的风吹过穿廊,玉兰花枝打在窗纱上。 她怕树枝刮坏了窗纱,凑上去拉开它。不经意地向屋内一瞟,只见翠翘竟已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