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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也很难受,论年龄,他跟乌以沉是同岁,但论看人的阅历,是计江淮胜一筹。计江淮在做性奴的五年里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他被迫学会从细节中预知一个人的本性,所以他敏感又警惕,战战兢兢地活着。而乌以沉一直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远离了社会,将自己隔离于人际交往,自然没有学会掩藏自己的品行,以计江淮的眼光来看,乌以沉是幼稚的。 计江淮觉得乌以沉的组成很复杂,乌以沉被原生家庭熏陶得尖锐而叛逆,既本能地轻蔑和不信任他人,又对他人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他会以最真诚的态度要求别人服务于他,当确认会得到别人的容忍之后,他就会忠于内心的感受,将恶劣的本性展露出来。 或许是计江淮拖累了乌以沉的成长,现在的乌以沉还不是计江淮能信赖的,如果计江淮不想沦落到两年前跟左丘章一时的处境,他应该早些离开了。但七百万的债款不是一句“我们不合适”就能抵消的,钱是很直白的东西,如果失去了感情的铺垫,那么乌以沉很可能会要求计江淮偿还这七百万,即使当初乌以沉是自愿帮计江淮还债的,但人损失了大量金钱还失去了感情之后,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而离开了冥塔的计江淮无法再得到冥塔的庇护,他在冥塔之外的地方卖yin是很危险的,以他的能力和学历也无法找到高薪资的工作。层层压力之下,计江淮推算出要么是忍气吞声留在乌以沉身边,要么就是彻底地销声匿迹,不给乌以沉留下反应的时间。 计江淮叹了一口气,他还没有做好一走了之的准备,他担心乌以沉会拿泡泡出气,就算乌以沉不会残忍到杀害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