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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造成的心理阴影将会是终身的,无法想象那个病人是怎么熬过那1800秒,他将深刻而细腻地感受到器具在眼球上挑刮,坚硬的开睑器无情地撑开眼皮,冰冷的手术器具伸进眼内腔,针头穿过肌rou,缝合线摩擦血rou,最后出针、上药、包扎。 大概五个小时之后,肌rou松弛剂的药效就消退了,那时候已经天亮了,病人挣扎着坐起来,虚弱地靠在墙上,他的手腕和脚踝上还捆着防止他自残的束缚带,他睁开的右眼望着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就这么一直坐到了护士给他送去早餐。 半个小时后,护士来病房收餐具,满桌子的食物只有少许动过的痕迹,粥面只下降了几厘米、鸡蛋少了一个、还有一个包子只被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护士问他:“你还吃不吃?” 病人没有任何反应,护士又问他:“118,说话呢?” 118的手指抽搐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他仅剩的右眼毫无生息,似乎灵魂出窍,身体变成了一具空腔。 护士把餐具收走了,这些剩下来的饭食要么被倒掉,要么被员工偷偷吃掉,原本的病人配餐并没有这么豪华,是后勤处顾及那个外国人的面子才给病人额外供应了丰盛的配餐。护士将餐车推到后勤的备餐间里,他想着自己的早餐都没有那么丰盛过,于是把118剩下来的餐点捡了几个干净的出来自己吃了。 这个叫“118”的病人太好照顾了,浑身上下都死气沉沉的,不说话也不闹事,有饭吃就吃,想睡觉就睡,想排泄时就按床头柜上的呼叫键,就这么照顾了三天之后,医生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