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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江淮将裤腿卷起来,将一桶肥皂水泼在了地板上,肥皂水在红黑色的石砖地板上冒着晶莹剔透的小泡泡,将底下凝固的血块溶解卷起,计江淮用地板刷用力搓着血迹,越来越多的血块碎片被搓散,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臭味。 这是五天前计江淮自残时留下来的血迹,现在依旧沾在地板和床单上,因为车侑英晕血,他一看到血就四肢发软,于是计江淮住院之后他没再进去过,还将计江淮的房门紧锁着,生怕闻到一丁点儿让他难受的血味。 床单上只有一小片血迹,但车侑英不敢拿去洗,就算洗干净了,他的心里还是会不舒服,这种心理创伤让他没法把床单留下来,况且已经用了很多年了,早就有些破旧和起毛,于是干脆让计江淮把床单拆下来丢掉了。 地板上的血迹溶解了之后就用抹布擦干,这些抹布原本是床单,是以前用在宿舍里的,自从多人宿舍改成车侑英的单人间后,这些床单就一直堆放在杂物房里,日后也不再需要了,于是弄脏了也可以直接丢掉。 计江淮搓洗了一上午,终于把地板和床弄得干干净净,再没有一丝血气,他还把香薰拿进来,让房间里充满了木质香味。 计江淮拎着一大袋垃圾去找车侑英,车侑英正躲在教堂里,他的脸色有些青白,他问:“都洗好了吗?” 计江淮点点头。 车侑英站了起来,他将一袋子食物递给计江淮,说:“我买了一点水和面包,你在路上吃。” 计江淮接过了袋子,他说:“我可能今晚就回来了。” 计江淮不知道自己的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