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慈悲,该给天下众生
佑……” “佛祖保佑……” “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了……” 祝渡舟被一阵黑色的浪潮淹没了,他感到了一种像是死亡的疲劳感,丝毫动弹不得。在旁边的钟野毫不犹豫地将祝渡舟扑倒在地,死死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他。但是骨鱼没有咬钟野,毫不关心地游走了。 确定骨鱼消失以后,钟野惊魂未定,把脸埋在祝渡舟脖颈处,声音还在发抖,“我还以为刚刚要死了,老师我好怕……”他又慌忙而关切地问,“老师,你有没有磕疼哪里?” 祝渡舟有些恍惚,他和钟野相差十二岁,他一直都把钟野当成孩子。但刚刚他意识到了,钟野已经二十岁了,个子长得比他都要高了。他又想起前几天午睡时,钟野偷亲了他。他当时感觉到了,但还是把这件事当做从未发生过。这是歧途,无论是他还是钟野都不该走入歧途。 现在祝渡舟又想起那个吻,青涩、笨拙、承载着小心翼翼的爱慕和渴望。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扎根,枝条叫嚣着生长出来,冲破胸膛,是一个人生机勃勃的爱意在奔向另一个人的生命。祝渡舟闻到了刚刚在慌忙中,被钟野打翻在地的板栗酥的香味,春天和蜜糖的洪流一股脑地全涌过来了。 祝渡舟觉得自己的脸发烫,他慌张地急忙推开钟野,又咳嗽一声,故作镇定地说,“休息够了,去练习做佛像吧。” 33. 祝渡舟最近总是做梦:两株植物在同一片原野上生长,根系互相缠绕;万物都在燃烧,连河水都在燃烧,佛像的嘴唇上沾满了闪耀的花粉;蜘蛛丝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