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卸妆水。“倒水上去抹在脸上。”

    池怿不着痕迹叹了声气，按指示照做。他动作生疏，力度很小，一点一点擦掉粉底Ye。

    两人面对面，身高差异使秦殷染仰着头。池怿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瞧着她的巴掌般脸。

    秦殷染压制住自己的紧张，均匀吐着气。池怿的领带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纽扣解开了几颗，露出锁骨，蜿蜒却不突兀。随着手臂的动作，肩膀抖动，轮廓清晰。视线向上，对上他深沉的眸子，秦殷染瞬间红了脸，低下头。

    “好了。”池怿如释重负。

    秦殷染怕他没卸g净，自己又擦了一边，抹了点rYe才算是大功告成。

    “不相信我为什么不自己卸?”池怿反问。这个补偿他不太懂，秦殷染明明可以自己做，却非得提一个没有很大价值的要求。

    “你管我，我就要你卸。”

    “行随你，我走了。”池怿洗了下手，迈出长腿走出浴室。

    秦殷染停在原地，咬着下嘴唇，若有所思。似乎想清楚什么，深x1口气，追出去拽住池怿的手，把他压到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