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髓的歹念。

    祁巅记得前世，他哼着歌，拖着被禁制住的楚孚黎到了法阵中央。飘摇的烛火照耀下，祁巅投在石壁上的影子摇摇晃晃，像鬼怪要从黑暗中破壳而出。做好准备后他揽着楚孚黎坐在好，瞧着对方愤怒地瞪着他，却什么话都不能说就觉得有趣。祁巅直接划开自己的手指，用血在楚黎孚那张漂亮的脸上画着咒，瞧见楚师兄那可怜样，抑制不住的大笑响彻整个石洞。

    前世的祁巅善于伪装，压眼眉、三白眼的凶相，愣是被他的憨笑给盖住，加之故意压低了修为，给仙门众人留下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印象。

    现在他毫无顾忌地笑，凶相毕露，倒像是从修罗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只不过他没高兴多久的就被出关赶过来的祝玄云捅了个对穿。血溅上楚孚黎的衣衫，如红梅落雪。

    或许是死前就只记得这一幕，以至于今生的祁巅每月杀上魔宫主殿，去找魔君讨药的时候，即便是狼狈地倒在塌前，也要摸一手伤口流出的血，让榻上的人洁白的衣摆染上脏污。然后，仰起头，看着闭着眼端坐的人，虽是记忆中一样的面庞，但祁巅知道，这一世的楚孚黎早已被人夺舍。

    四肢百骸痛如虫蚀，祁巅用满是血的手，扯了扯榻上人的衣摆，连称呼都懒得改：“师兄，该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