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被忽视的肮脏

醒着他，自己就像个被随手抛掉的、恶心的垃圾。

    也许是嫌身边的动静一直没有停下来，余温终于从他那堆枯燥无味的物理题海里抬起头，没什么温度的目光扫了一眼呆望着掌心的许远，他未能理解这动作的含义，也没能察觉到许远湿漉漉的脸颊和手背。

    他只觉得许远这个人，无用、软弱，甚至有可能是自愿的。不是说，他是双性人吗？那或许他本质就是渴望这一切的，渴望有人来凌虐他，渴望有人来满足他那卑贱的欲望。

    不然？他为何不反抗。

    余温丝毫没有察觉到，往日对任何人都平淡、毫无起伏的情绪，却对许远这个“根本无所谓”的家伙释放着有些过头的恶意。

    “余温，还记得要你帮忙给会议室钥匙那次吗？”

    程家府邸，大小姐的生日宴会上觥筹交错，本该去给亲姐祝寿的程临简此刻却瘫在自己房间抓着手柄打游戏，旁边是自小玩在一块的余温。

    余温没有戴眼镜，原本就冷冽的眼眸此时离了镜片的遮盖和模糊更清晰了，淡然的样子倒显得锐利了几分。

    “嗯，记得。”专心摇手柄的余温盯着屏幕没有太大反应，程临简有些不爽，他这个发小，无论说什么都是这副不感兴趣、要死不活的死样子。

    “Gameover——”

    看着大屏幕上显示的字样，余温这时才有些意外地抬眼看气鼓鼓的程临简：“你搞什么，刚刚那关都能输？”